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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撰寫於2013年)

  又被它從睡夢中喚醒,早晨的鳥鳴!

  是誰的喜悅,是誰的靈舌,

  像一股暖風,像一雨及時,像一季花開,

  在這朝初臨時,

  在這將清醒時,

  引吭著輕快的旋律,協奏著吱喳鳴叫,

  和著這早晨,繁巷,

  柳稍頭有朝陽掛,

  啊,亮晃的朝陽,像是滿載的希望,他

  頭戴一圈花桂冠,

  身上裹著金縷衣,

  在透亮的道上痴了似的跳,痴了似的笑,

  行了,他說,添亮你的燈,

  她在鳳冠的那一面等,

  等你去親吻,等你去親吻,等你去親吻!

  ──僅以此詩,記徐志摩〈半夜深巷琵琶〉。

  徐志摩一生褒貶參半,有人說他爛漫多情,有人說他狠心無情。這些評說,自那一架飛機墜落後,其實都失去了意義,人的一生,何其短,又何其長,短到一眨眼就年過半百,還沒來得及走遍世界,就再也走不了;長到發生許多故事,無時無刻都是故事,每一篇故事或賺人熱淚、柔腸寸斷,或引人發噱、搏君一笑。若能順著自己的性子,恣意活一回,哪裡還要在乎別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貶低或褒揚?

  一生的豐功過錯,也不過留給後人評說了,每天有那樣多事情可做,最不該的就是煩惱那些閉上雙眼後的混沌。

  曾經看過一則段子:「人生有甚麼可難的?餓了便吃、困了便睡、錢沒了就掙、身體髒了就洗。如果一件事你可以解決,你有甚麼可煩的?如果一件事你解決不了,那你還煩惱做甚麼用?」

這一段話發人深省,人生果真如此簡單嗎?那我們豈不都在庸人自擾了?還在人生裡翻滾的我,並不能知曉人生的難易真諦,倘若真能如段子所言,活得這樣豁達瀟灑,卻又是一件難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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